臺灣美術季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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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8 期
1992年10月
從中國的象徵思考看蕭勤的抽象世界
顧世勇
  如果說中國人的思想世界為何都是如此般地易於在客體的概念化裡,做移情觀的表現,那可能是涉及到語言系統的影響,因為中國文字的變革,總是依附在自然現象裡做具象底象徵思考的唯心投射(象形、指事、會意、形聲、轉注、假借),如此和西方單純字母併置的抽象思考字義自然是大異其趣。
  人類思考活動的肇端,是語言和行為的開始。誠如列維—斯特勞斯所言:「誰要討論人,誰就要討論語言,而要討論語言,就要討論社會。」因此,毋庸置疑,討論一個人的思維背景,就要從窺探其母語演譯體系來看手進行。
  語言是觀念的符號這個說法,最早為亞里士多德所提出,符號與思維的關係,在中國古代學術文化中,也是一個基本命題。在「易經」中,我們可以看到對於這個命題的詳盡論述。關於「易經」的產生,自古流傳看所謂「聖王作掛」的傳說。「易傳」云:「古者庖犧氏之王天下地,仰則觀象於天,俯則觀法於地,觀鳥獸之文與地之宜,近取諸身,遠取諸物,於是始作八卦,以通神明之德,以類萬物之情。」由此可以觀之,古代先民「觀物取象」和汲取自然運行的規律法則而轉化成為八卦乃是符號的初始。實際上這般帶有象徵意義的符號化,我們亦可在陰陽、八卦、六十四卦、直至爻變、卦變、爻辭等演變中窺見端倪。如在「乾卦」爻辭借龍的起伏升降來象徵時勢的興衰沉浮:初九 潛龍。勿用。 九二 見龍在田。利見大人。 上九 亢龍。有悔。用九 見群龍無首。吉。等等都是中國傳統象徵哲學的真諦。因此,試以中國語言系統裡的象徵觀點,來析縷蕭勤的抽象藝術,當是另一種可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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